灵初

眉因拍剑留星电,衣为眠云惹碧岚
(沙雕的我永远和双道长在一起)

【双道长】天上掉下个岚妹妹(前文)

前言:

本文是我和神仙太太@喵小七 的合作产物。

最近发的刀子有点多,感谢喵小七太太,不仅帮我完成了双更,更是挽救了我们这群重度低血糖的妹子。


正文:

烟笼寒水月笼纱,夜泊秦淮近酒家;

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。


  氤氲雾色,灯火辉映,历经了几代繁华,依然不曾褪色。良宵美景,佳人有约,丝竹管弦满风骚,好一派风月无边。

  晓星尘依在一座精美画舫二楼的窗户边,只着一件素白的中衣,极力想把自己掩藏于似锦安宁之中。他抬头看了看一弯朦胧的新月,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就和那月亮一样——长毛了。

  晓星尘在这条河上,这间画舫上已经住了近五年。五年前,自己就突然从一个名门之后变成秦淮河畔名倌,三年前一跃成为这河上最负盛名的挽情楼中的头牌。

 瑶琴锦瑟,舞衫歌扇,昔日里的风雅颂乐,如今都变成自己赖以生存的手段。从此这身子、这志趣、这未来都不在是自个的了。

  一阵带着微微湿意的风迎面而来。 

  阿箐端着一碟荷花酥,轻轻唤道:“公子,朱公子听闻公子最近身体抱恙,派人送来的荷花酥,公子可要尝尝?”

  晓星尘伸出手去,接住几缕微风,微微叹口气,关上窗户,妄图阻挡外面的一切。却不得不回身面对眼前这一切。

  那荷花酥色泽粉嫩鲜艳,散发着甜甜腻腻的香味。晓星尘皱着眉挥了挥手道:“这人自己嗜甜如命,就觉得别人当和他一样,也是离不开点心糖果。既然是荷花,理应在水中,拿去喂鱼吧!”

  阿箐应了一声,却并未走开。只是道:“公子,再过三日便是你二十岁寿辰,你可想好选谁了?其实朱公子还是不错的,有钱有势力,平日里也对公子多有照拂,才能护得公子至今仍是完璧之身……”

  “阿箐!”晓星尘的话语里隐隐含着一些怒气。“多嘴多舌,哪天触了霉头,小心被拔了舌头。好了,都子时了,我要休息了。”

  阿箐吐了吐舌头,知趣地端着糕点离开了。

  晓星尘来到一旁案边,点燃一个银色香炉。待那白烟袅袅升起,抚上案上银色的瑶琴。嘴里低声自言自语着。

  “二十岁,及冠?别人可以取字,与家人同乐。而我……却只能同牲口一样,被老鸨挂价售卖,找个能出最高价的人为我开苞。从此以后,我只能在这河边唱着那些调情的小曲,奏着助兴的音调。在人前扮演明月清风,而人后……”

  晓星尘的手指抚过一根琴弦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他接着道:“如此让他们这般耍弄于我,还不如随便捡个男人把自己送出去!”

  言毕,晓星尘随手拿起一件披风系上,干脆下了楼,站在甲板上,看着阿箐在床边拿着荷花酥喂鱼。一头长长的墨发披散,半掩着清秀的颜面,白色的披风下摆在夜风中轻轻飞舞,如同云卷云舒。

虽是深夜,灯光桨影中的秦淮河比白日里更是多了几分浮浪冶艳。各式的画舫拖着水痕伴着歌舞穿城而过,搅碎了一池星光月影。一水之隔,便是那举人会试的江南贡院。

  往日里严肃沉闷的大门在火树银光之下,也变得格外喜庆起来。晓星尘突然想起今日乃是发榜之日,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。难怪今日河上格外热闹,那文德桥上更是熙熙攘攘,待那晓星尘的画舫靠近,嘈杂吵闹的声音连流水与丝竹之声也无法掩盖。

  桥上有人大喊道:“快看,挽情楼的头牌晓星尘,难得一睹芳姿啊!”

  “确实是晓星尘,传闻他只着白衣,如同月中仙人,果然名不虚传!”

  “在哪,在哪?让我看看,那挽情楼早就放出消息了,三日之后便要将他开苞,据说起价一千两纹银,光看这身姿不知道值不值?”

  “不管值不值,以后都看不着了。据说早有大户人家,要有十里红妆、八抬大轿迎娶回门呢!”

  “不过道听途说,哪有人愿意花钱买一个小倌?啧啧,瞧着这细皮嫩肉的!”

   “让一让,让我看看……难得晓星尘今日露脸的,大家可得有福同享!”

“大家别挤来挤去,都相互让一让嘛……”

“如此这般挤来挤去,还不如跳下这桥去,把晓星尘逗开心了,还能博得美人一笑。”

  晓星尘看着桥上一众锦衣华服,道貌岸然的公子哥,心里苦笑道:“老鸨恨不得每天将我锁在这画舫里,再围上十八层,我现在连岸上都去不了,随便露个脸就碰到这么一群纨绔子弟。这随便捡个男人的念头,还不如祈求从天上掉下来个男人更实际!”

  画舫正穿过文德桥洞,桥上那热闹堪比看榜,眼见一团黑影突然从人群剥离,越过桥栏,直直地坠落下来。随后听到一声啪得一声巨响,那画舫剧烈一颠,差点撞上桥墩,一旁的阿箐发出巨浪般的尖叫。

  晓星尘吓得闭上眼睛。听到桥上人大喊:“有人跳下去了!”“佩服,真是见色不要命了!”“晓星尘,人都掉你船上,你就收了吧!”

  晓星尘将眼睛睁开一条缝。扬扬洒洒的灰尘尚未落地,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正直挺挺躺在面前甲板上。  

  晓星尘感动涕零:“我的天,我不过随便这么一想!还真掉下来一个男人!”

 

  晓星尘原本还不敢轻易靠近,可那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他心里一慌,赶紧过去查看。而这不看不要紧,一看到这人的脸,晓星尘就愣了一下。

  没什么别的原因,纯粹就是因为这人生得着实好看。剑眉薄唇,英气逼人,虽然此时双眉轻皱着,可依然甩那些个什么朱公子王公子李公子的好几十条街。

  若是这眉头能舒缓开来,又会是怎样的一副神情呢?鬼使神差,晓星尘半跪在那男人身边,伸出手去触了一下他的眉间。

  “啊!”

  几乎是同时,那人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,晓星尘被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叫出声。

  两人僵持着,面面相觑了很久之后,那男人才困惑又迷茫的道了一句:“你……是仙人吗?”

   晓星尘先是愣了一下,随后便忍俊不禁,心想这人怕不是摔傻了,可刚想解释,却不料那人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然后自顾自的说了一句:“看来我是真的死了…不然怎么会看见仙人呢?”

   “这位公子,我…”

 这人看来误会得不清,晓星尘心想着得赶紧解释。却又听到桥上有人喊道:“晓星尘,这人可是为了你豁出命来的……”

  画舫渐行渐远,终于将那些恶心人的声音抛在脑后,阿箐战战兢兢地道:“公子,这人怎么处理,也丢下去喂鱼吗?”

  看着黑衣男人一脸的稚气未脱,受惊过度的模样,晓星尘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弧度,连带着那双眼睛也如同天上的新月。那人看着晓星尘脱口而出:“你真好看!”

 是人应该都会有点虚荣心,这明月清风的晓星尘也不例外,直接笑出声来,对阿箐道:“阿箐,把人抬到我房里去!”

 阿箐先是发愣,随后叫道:“公子,这么大个的男人藏在屋子里,待会妈妈发现了可怎么办?还有,这么大个的男人你让我这个一个柔弱女子来抬。你有良心吗?你有思考过吗?”

 晓星尘根本不理会阿箐,一甩袖子先进了船舱。然后那个黑衣男人在阿箐喋喋不休和震惊中,爬了起来,一瘸一拐跟着晓星尘进去了。

  晓星尘进了屋,转身面对紧随其后黑衣人,这才发现,这人看起来比自己年岁还小,却是比自己还高小半个头。立姿极正,面色凝重,也不言语。晓星尘解开披风,随手丢在衣架上,坐于案前凳上,指着对面一个绣凳道:“公子请坐。”

  那人双眉微蹙,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,伸出一只手来似乎想将衣服上的灰尘掸去,却又及时收了手。

  晓星尘心道:“原来还有点洁癖!”面上却不显,问道:“公子如何称呼?”

  那人又微微颔首,施了一礼道:“我乃姑苏人士宋岚,感谢公子……收留之恩。”

  晓星尘还没来得及问,随后进来的阿箐叫道:“宋岚,这个名字好熟悉啊!……对了,公子,我想起来了,今日贡院放榜,那第三名探花好像就是这个名字!”

  宋岚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

  晓星尘眉开眼笑道:“宋公子不必客气,只是不知宋公子为何会从桥上坠落?”

  宋岚道:“今日发榜,然后与我住同一客栈的考生们嚷着让我请客吃酒,我推脱不掉,只好摆了几桌,只是实在不喜大家的恭维之词,便找了一个借口先出来了。在文德桥上观赏夜景,凉风一吹,酒劲上头,耳中觉得甚是吵闹,又厌烦人群拥挤,正欲离去,稀里糊涂不知怎得就被人推下桥去……”

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晓星尘一阵狂笑,含糊不清地问道:“不知道宋公子住哪间客栈,我可以帮忙送公子回去。”

  宋岚有些慌乱道:“不了,现在还不能回去,那几桌酒菜我还没付钱呢,我已让书童回去取钱了,过几日应该就能回来。”

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晓星尘直接笑弯了腰。

  宋岚一脸严肃地看着晓星尘道:“公子,如果刚才我掉下来,把你船上的东西砸坏了,我一定会赔的!”

  晓星尘已经笑得想就地打滚了,好不容易止住笑,摸了一把眼泪道问道:“船上的东西不打紧的,只是探花郎玉体娇贵,莫要伤了才好!”一边说着,一边走过去道:“在下略通药理,帮宋公子看看,可有受伤?”



后文指路☞天上掉下个岚妹妹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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